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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野迷藏】好野人小學天賦開發營隊

【綠野先蹤】好野人小學天賦開發營隊

荒野保護協會理事長──林金保秘書長

文/陳珏蓉

 

原先的科技業人才,是如何在經歷20年後,轉而投向荒野的懷抱?在呂金燮老師的開場說明下,讓我們對於荒野的秘書長充滿期待。「無心插柳柳成蔭」是林金保秘書長為自己所做的決定下的註解,順著自然走,就會發現有很多事情也是如此的自然。

一開頭秘書長親切的與我們打招呼,說明荒野為教育所做的努力與荒野對教育的理想,「體制外的教育」,是荒野的教育理念。豐富的台灣水文分佈知識,不需特別說明,便讓我們感受到秘書長對於自己要做得事情非常清楚,綠領AAA課程及海蛞蝓計畫,希望透過在地的學生,帶動家長與社區,形成一個守護網。

 

荒野的宗旨:「能將蠻荒的土地留給我們的後代。」這個蠻荒不是沒有價值,相反的,它是蘊藏著無數的生機。

曾經移民至加拿大,很享受加拿大人民的熱情,只要在路上遇到,不管認不認識就會打招呼,一次在公園散步的時候,看到路邊有一塊木片,形狀像臺灣,因此激起他思鄉的情緒,便決定帶回家珍藏,卻在撿起的那一瞬間,被一名加拿大約莫11.12歲的小男生制止,說那並不屬於他。從這個經驗中給了林金保秘書長很大的震撼,他覺得一名孩童能夠對他所處的土地有如此大的連結,這是他想要在台灣做到的,這就必須從環境教育做起。

荒野一開始便從兒童教育做起,但在六、七年前,漸漸的荒野發現兒童教育這塊已經有很多人了,於是荒野便轉而關心弱勢學童的教育,他們募款,尋求志工,就是為了做他們所能做的。

但營隊的時間有限,學生回到原本的生活後,感動又會漸漸消失,於是荒野在2011年又轉為一個長期陪伴的服務,一樣強調在地,強調給予孩子最大的感動。並且透過培育志工,讓這項活動能夠一直延續下去,讓這樣的理念能夠永存學生心中。綠領計畫,亦是荒野所想要達到的一種想法,只要你想,你能夠自由成為一名珍惜資源的綠領,不管是綠領種子老師或是小小綠領,雖然可以做的事情小小的,但是種子終會成長茁壯,讓我們的土地充滿綠意。

海蛞蝓計畫,從99年開始實施,希望能藉由學生與海的情感,由綠領種子老師深入校園,培育學校老師,讓學校老師帶領學生推動社區,除了對海感動之外,亦能感動自身。海洋踏查、廢棄物監測、海洋生態的課程,讓學生與土地、環境連結。

但從這些計畫開始察覺到人力困難,因此荒野轉而向大學生宣導,從中發現有很多人是願意付出的,因此開始與學校合作,由大學認領小學,如此一來人力便不會短缺,因此有了五年計劃的實際執行。

走讀計畫,由花旗銀行贊助,守護五股濕地,並且由五股溼地這一點,開始延伸到淡水河這條線。希望讓社區居民明白水與自己的關係,而為了讓大家都能認識在地的綠色環境,荒野引進國外「綠色地圖」的概念,因為只有符號是無國界的,希望在繪製綠色地圖的當下,「人」也能全心全意的投入心力與感情,且繪製地圖並不是由外地的人進去,而是要由學生帶動社區,困難重重,卻仍對此信心十足且樂此不疲,這就是荒野的信念。

從以上的活動希望開發學生的五感:眼耳鼻舌身,藉此願意去親近大自然。

荒野的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自然名,林金保秘書長的自然名是「四眉」,是因為秘書長覺得他的眉毛跟頭髮都已漸漸泛白,看起來就像四道白眉。而在學生探訪的過程中,可以與當地耆老交流,甚至到最後辦了一個分享會,讓學生不只與環境結合,更與文化、人情結合。荒野所要強調的就是這樣,大自然永遠都是我們的寶藏,荒野,它並不貧乏,相反的,它充滿生機,蘊含無限希望!

茶工廠許正清老闆

「茶,就是人活在草木之間。」茶工廠許正清老闆氣定神閒這麼說道。在許老闆眼裡,茶絕對不是買賣交易如此簡單而已,它透露一個人的喜好、對生活的態度、老祖宗的思考邏輯與智慧等等,喝茶,可以喝出一番大道理。

端出一壺壺現泡的好茶,空氣瀰漫著茶香,與許老闆肯定的口氣和泰然的神情頗搭。身為「台灣區製茶工業同業公會」理事長的許老闆,常與各地區的茶葉經營者交流,旅行經驗也讓他認識各地不同的茶葉文化。「藥無貴賤對症則良,茶無高低應性則宜」,許老闆覺得,沒有所謂「最好喝的茶」,只有「最適合你在此刻喝的茶」,他甚至笑說,過年時期也沒特別拿出什麼名堂招待人,單純想喝個紅茶,一泡就連泡了好幾天。至於檯面上茶的價格,其實多半與它產量多寡有關,與好不好喝是不直接相關的,如果你喜歡,那就是好茶。

回憶起過往茶工廠一個貨櫃接著一個往外送去的盛景,許老闆並不覺得現在的情況就是衰退,大有大的經營方式,小有小的好,把茶做好賣給適合的人喝是他的心願。從許老闆的言談當中,可以想見是茶讓他年輕時擁有滿腔熱血打拼事業,也是茶讓他在中年之後獲得生活的淡定。伴著豐富的茶葉俗諺、茶的故事,許老闆教我們如何泡茶,從茶壺冒出來的煙辨識水的溫度、茶葉與水的比例為何、泡幾分鐘等等;甚至為我們解答了大家對於泡茶的迷思,諸如第一泡茶非但可以喝,它的營養價值還滿高的。常常我們以為泡茶是一門高深學問,好像不懂「一心二葉」、沒翻過茶經就是俗氣的茶道外行,許老闆則是豪氣的告訴我們泡茶講的是雅興,如果盲目的追隨別人所說的「絕品好茶」反而失去品茶的初衷,追隨自己的味蕾,用心去體驗每一種茶帶給自己的甘甜苦澀才是王道。許老闆的淡定突然讓我想到人生也是如此,如果你的選擇完全取決於別人怎麼說、汲汲營營於普羅大眾認定的「好」,忽視內心深處的渴望而不為自己嘗試,生活必然會少了幾分味道,用坦然的心胸經歷人生的酸甜苦辣才是最高段的生活家。

 

我們一邊聽著許老闆談論如何泡茶,一邊看著投影布幕上孩子們滿足的笑臉,這些孩子想必也都因為許老闆在茶裡找到生活雅興。我們十分感念許老闆在繁忙的工作之餘,仍願意為家鄉的「抓地力」付出心力,許老闆帶給家鄉的不僅僅是好茶,而是充滿智慧的人生觀。

 

鹿寮坑守護者-田日財先生

文/呂佳蓉

攝影/張哲智

近年來環境意識崛起的鹿寮坑,有著一棵約三百年的神木-九丁榕,身上長滿許多藤類、石葦、山棕等多種依附植物的九丁榕,總是許許多多植物的依靠,如今也找到一位可依靠的對象-田日財先生。

 

九重風也吹不動的保衛精神

約莫三年前,田日財先生為保護九丁榕,曾花費了二十萬元買下周邊土地。

九丁榕因枝葉茂密,抗風力強,所以別名「九重吹」。鹿寮坑的這株九丁榕生長在邊坡,緊緊地抓住坡崖才存活下來,環境條件並不好,生長比一般樹遲緩,卻仍然支撐這土地三百餘年。

田日財先生就如同九丁榕般有著堅忍不拔、九重風吹不動的精神,緊緊地保衛鹿寮坑的自然生態。儘管環境如此險惡,仍然持續守護著鹿寮坑這片美麗的景觀。

 

神木般親和力

「我們在媽媽肚子裡幾個月?」田日財先生將香菇與我們已知的知識相連結。原來香菇跟我們人類一樣,段木植入母菌後到長出香菇也需要九到十個月的時間。

在介紹香菇的一生時,田日財先生會以看似無關緊要但卻息息相關的提問來引入主題。「你有沒有看過螢火蟲?」「牠出來的目的是什麼?」田日財先生說:「有很多小朋友說牠是給人看的,讓我哭笑不得。而香菇冒出來的目地,有小朋友說是給人吃,其實也是正確,但又讓我哭笑不得,事實上真正目的是要傳宗接代。」

談笑中,田日財先生帶我們從瞭解螢火蟲到瞭解香菇,歸納出牠們生命的共同意義。

田日財先生與遊客們的互動,就像神木般地讓人易於親近,願意在他的周圍坐上一陣子,聽著他將香菇解說得活靈活現,富有生命力。

 

崇尚自然理念

田日財先生在解說時,也教導我們天然香菇的分辨方式,不同於天然香菇是以木屑種植的,其添加了人工的營養成分,即所謂的生長激素。事實上天然的段木香菇,種植過程需要大量的勞力資源,環境的維護也相當重要,但田日財先生仍以最自然的方式栽種,原因不外乎是來自於崇尚自然的理念。回歸自然,以最誠懇的態度去經營。

 

抓地力強的「板根」精神

由於無法往下紮根,九丁榕的根部只好橫向發展,形成厚重穩固且抓地力極強的板根。

二十年前,田日財先生為了堅守鹿寮坑,將廢棄的海梨果園全面翻新,以危機蘊化成轉機,改為種植有機段木香菇。十年前,再轉變行銷方式,以指導遊客種植香菇、採收香菇,推廣有機香菇的觀光事業。就算段木香菇栽種過程需要密集的勞力,田日財先生也盡可能做到最好!當問及在種植香菇方面是否遭遇難題時,「困擾,其實我都可以克服。」田日財先生答道。「香菇的天敵很多,蛞蝓、蟋蟀,甚至小鳥也想吃牠!但都是可以克服的唷!香菇真正的天敵是牠的同類,青黴菌。我這裡的環境有兩面是果園,水果成熟掉落後,三五天就會發霉,東北季風一來,就會滿天都是。所以,我這邊很不適合種香菇,但因為已經投資下去了,不得已唷!還是想盡辦法克服它!」

就像是九丁榕的板根,無法像下生長就想盡辦法橫向發展,環境不適合種植香菇,就想盡辦法持續地找尋克服問題的解決之道,並且,永不放棄。

與其說段木香菇是行銷、事業,從田日財先生身上所看到的更勝於表面的商業交易,是一種運用創新抓住鹿寮坑生存的能力,帶動台灣人們一起守護自然生態的「板根」精神。

 

為環境盡心盡力 吳語喬

文/金翰

伴隨著灰腳秧雞的鳴叫迎接一天,前往盥洗時要注意眼前,避免撞破那幅由人面蜘蛛辛苦整晚完成的美麗珠簾,穿上鞋子總要請蜈蚣換個新居;然而吳語喬喜歡這種在自然中的生活。為了完成在自然中生活的夢,以及能讓更多人體會自然生活,她經歷眾多磨難仍不放棄。這位是促成台灣第一個環境公益信託案成功的重要人物-吳語喬。

為夢想奔走不畏艱辛

位於新竹縣芎林鄉與橫山鄉交界,占地約1.8甲的南何山谷,這裡曾經是吳語喬和五位夥伴共同集資買下的夢想地,在那時吳語喬還能稱作「地主」之一。但為避免日後地權爭執,夥伴們幾經考量討論,決定進行環境信託以保護自然谷。

推動環境信託案通過當然不是件簡單的事,就如2010年眾多環團所推動的台灣第一件環境信託案「濁水溪口海埔地公益信託」,時至今日(2012年3月)仍在內政部裡等著立法院難產新法。

自然谷環境信託也經歷重重考驗,推動方案後吳語喬與夥伴們開始熟悉信託內容、彼此磨合、團隊洗牌、尋找合適公益團體、解決稅務、土地權轉移、學習生態保護課程、谷地發展規畫、資金籌備…等等事務。

如此過程一點也不順遂,尤其是夥伴間協調與推動信託的資金等壓力。「好幾次在低潮的時候,看到不服輸的語喬流下淚水」同是推動環境信託的夥伴杰峯說。

自然谷有幸能經歷重重考驗通過環境信託案,全因為有吳語喬與夥伴支持以及荒野保護協會幫忙。歷時一年的努力,靠的是運氣、更是福氣,彷彿就如同語喬常說的「人在找地,地也在挑選人。」

人在找地 地也在挑選人

拂曉一起床,吳語喬的第一件事是上山巡視自然谷,細心觀察自然谷每日不同的面貌;同時從這片谷地裡找尋當天谷中需要的食材和資源,然後隔天又是新的開始。

吳語喬這麼做是為了能維持最自然、原本的生態環境,不過於取用及避免浪費的辦法。看在都市人眼中可能難以理解,為了生活居然要每天如此辛勞奔走山林;但對於喜愛自然的吳語喬來說,每天這樣做是比咖啡或茶還有效的提振精神方式,也是讓身心獲得紓解的另種管道。

「昨晚鳳頭蒼鷹似乎又來找尋美食,谷中的雞成員少了一隻」,吳語喬一邊說著一邊與我們這群在自然谷體驗的成員共進早點。每天都是這樣面帶微笑的,向進入自然谷體驗成員介紹這裡的變化,因為她認為當人們越熟悉自然谷,越能發現這看似荒山野嶺之地,其中所蘊藏著那豐富又精彩的寶藏。而對於每位參與成員來說,每次用餐除了新鮮的菜餚,還有自然谷那些精彩又趣味的故事溫暖著訪客。

從自然谷通過環境信託後,吳語喬便不再是這片山林的「地主」;然而她仍自願為山林奉獻,規劃用地、環境照料、訪客接洽等。成為自然谷志工的吳語喬熱心度依舊未減。

對現代人來說,從環境獲得需求是理所當然的,可是反過來看,人又為予取予求的環境付出什麼?如果自然谷對吳語喬有何看法,那她必定是這塊土地最認可的「人類成員」。

徐仁修老師側寫

文/陳薇雅

帶著貝雷帽,時而翹著腳,直爽的言語及爛漫的童心常使得聽眾們一陣爆笑。童年的回憶、對自然的崇敬、生命旅程的意義追尋,多種脈絡交織,領着我們一步步地趨近,細讀徐仁修老師那片獨立而廣闊的思維景觀。

徐老師:(麥克風)沒電是不是叫我下課?我喜歡!

攝影:陳愛河

人生意義

人需要獨處,獨處才會去面對到底人生是什麼?越多聲音進到心裡,想法會受到更多拉扯,考量越複雜,或許就不是用自己的角度去看自己的人生。一個人對人生的看法決定對人生的態度,也就確立人生基本價值。我到底要過什麼樣的人生?人生意義是什麼?這些問題拋下來,一時之間竟得不出個答案。很多人對於這樣的問題,可能的答案是還在追尋。但「人生根本沒有意義,人生沒有意義是最大的禮物,自己有機會創造(意義),沒有任何外加力量」斬釘截鐵地,徐仁修如是說。聽到這句話,震撼嗎?說實在,不算是。或許是接觸過教育無目的說,教育在過程本身就已經可以發展出意義,生命也是一樣;沒有意義就是杜威所謂「未」的狀態,如此一來才能有更多的發展性。

生命之旅

「生命來這裡,你不是不小心撞到地球掉下來的,是很久很久前的邀約。」「我們是到地球來旅行的,我們是要來經歷的。」人生就像獲得了免費西藏來回機票,三個月前開始規劃旅程,要先瞭解西藏當地的氣候,穿什麼、吃什麼、宗教什麼禮儀、人家為什麼對著你吐舌頭,喔~原來那表示友善;從準備、出發、留駐當地直至回到溫暖的家,都是快樂的。對於生命,我們對於意義的部分能有主控權,但在這整趟旅途中,還有許多的意料之外。「旅途上最快樂的事,那些最精采的、不能忘的,是那些不經意的遭遇。」「人生中有很多這樣不經意發生的事情,不要排斥,是你靈魂招來的,你靈魂想經歷的⋯如果始終排斥,就會不快樂。」不管靈魂會不會再來,在生命中的每一段,學習、不間斷的反省思考,才會豐富充實。「事無大小,每一件事在內心深處都有它的意義,去體驗、去體會。每一句話,人家不會隨便跟你講那些話,考驗你什麼?學習什麼?在人生中每一段都要快樂,是你靈魂的經歷,每一段經歷希望對靈魂而言是精彩的。」

對於死亡,徐仁修用了下面一段比喻:就算準備要回溫暖的家了,也不必害怕。因為所有東西都在輪轉,就像偉大的水;雨水,有的經過秦始皇的身體,有的經過老虎身體,我們是流動的,我們在自然中流動。生命是變化的,所以不要太care、不要害怕,怎樣克服恐懼?就是明白,那就是悟道。「人生之旅要精采,結果怎樣不重要,過程要精采。」

受教經驗

在芎林的小學

小學時二年級到五年級都不寫作業,老師每次來,徐仁修手就伸出去給他打,從被打的感覺裡,可以知道老師昨晚麻將贏還是輸,還學會了在板子打下來的時候卸力。同學問他為什麼不寫作業,他這麼說:「數學從二年級學到現在都不會用!笨蛋才寫家庭作業!寫家庭作業要兩個小時,也就是一百二十分鐘,我給老師打,五分鐘就不痛,我可以省下一百一十五分鐘打躲避球、去山上玩。」但後來,他碰到了個這樣的老師:「恩,你成績不錯,有資格不寫家庭作業。」從此之後,老師都出些奇怪的功課給他,例如唱客家老山歌。為了去玩,徐仁修腦筋說有多好就有多好,簡直像錄音機一樣,三兩下就學起來;寫毛筆字、畫畫、讀完三國精彩章節的故事書後隔天上台講故事給同學聽。老師教他的最後一堂課,竟是打架。

徐仁修的性格就是會為朋友兩肋插刀、打抱不平,打起架來也很猛。碰上義務教育開始實行,班上很多同學年紀、個頭都比徐仁修大,所以看情況會打架,他一定馬上動手,毫不猶豫。徐大俠也因此常被叫到司令台上罰站。有次老師把他保了回來,要他寫一篇「打架記」。老師吩咐,文章裡要有描述、要講過程,未打架之前是什麼情形?為什麼先動手?打到人的滋味、被打的滋味?打贏有沒有很享受?本來徐仁修寫一寫打算交差了事,結果老師說要貼上佈告欄,一想到第二天一群女生在那邊看,會取笑他,他只好乖乖的寫好。老師當時也教導徐仁修柔道,打架讓人家不易受傷,也可以保護自己。在後來的人生階段裡,柔道在打籃球、騎馬時也助益良多。

好奇心

好奇心和童年相關非常大。四歲那年,徐仁修聽到河的對岸「嗚~」很奇怪的聲音,大人說那是火車;火車是什麼樣子?大人答:把一百輛牛車連在一起就是火車的樣子。五歲那一年,徐仁修想說,我一定要看看,那個什麼牛,叫那麼大聲?他真的到火車路旁等了好久,火車終於來了,經過時真的是風馳電掣!當下他想,「過一條河就可以看到這樣奇怪的東西,如果過兩條河、過三條河?如果有一天我翻過後面那座大山呢?當下很多好奇就開始。」這和後來創辦荒野有很大的關係—做好兒童生態教育,保護荒野棲息地,是為童年寫下的註腳。

教育觀

欣賞

「一個懂得欣賞的孩子長大以後,他的快樂比人家多很多,一首歌,我可以感動得眼淚掉下來,一幅好畫,我可以唏噓半天,好風景,我可以坐一天覺得不可思議。」徐仁修說,「欣賞」如果從小不教,長大是沒法教的。政府發消費券,不如發電影票、戲票、好書。

獨立思考

所有東西變成組織就會很可怕,像宗教變成組織,決定信徒的生死、決定信徒的口袋,有利益就跟幫派沒什麼分別,幾乎變成一種暴力,國家亦然。所以說中國最好的時代其實是春秋戰國,政府小而無能,之後的統一反而箝制了獨立思考的能力。

之前聯軍攻入巴格達,徐仁修觀察到在電視機前的眾人面露喜色,為什麼?大家都覺得我們好像是聯軍,因為我們的的教育讓我們覺得我們站在這一邊、聯軍這邊,那為什麼伊拉克人民要忍受人家這樣打進來?他那時覺得,教育不是讓我們更有智慧去看一件事情,而是去看利益;用考試把你搞到沒有能力,不會叫你讀好的書、看好的東西。就像買票,收了人家幾千塊錢,這些錢怎麼回收?靠偷工減料嘛!之前某座橋就因此垮掉過。很多時候,我們都只能看到表面理由,後面利益是什麼,不知道。而這些面向,如果沒有獨立思考能力,不會想到;所以獨立思考能力重要性在於此。

改變

徐仁修覺得要推倒傳統。傳統一定是不好的,因為它怕改變,也因此壓制改變。然而世界一直在改變,憑什麼認為改變會比傳統的不好?日本曾經有一個關於猴子的研究,研究人員在長野縣海邊的沙地餵食猴子,有一隻小猴子一再讓研究人員感到驚奇。因為丟在沙地上的食物總是沾滿了沙,吃起來口感不佳,那隻小猴子某天把食物放到水裡洗淨,就變得很容易吃;後來因為這樣子猴群進食速度太快,不易觀察,研究人員改丟麥子,猴群變成要一粒粒撿拾,而那隻小猴子,又想到一個辦法:把砂子和麥子撥成一堆,抓在手中,撒到水裡,浮起來的那些就可以撈來吃了。一但小猴子開始這麼做,過不了多久,所有猴子都學到這個技巧,猴群中,唯獨耆老不敢這麼做。所以,「永遠不要壓制新的一代新的想法,改變世界從年輕人開始」。

在地

教育在建立整個人生哲學、人生觀,為什麼第三世界部落會崩解,徐仁修覺得那是因為他們沒有給孩子「存在這裡的驕傲」。到底鄉下人在羨慕都市的什麼?都市人為什麼往鄉下跑,必去找平衡點。台灣現在糧食自給率只有三個月,人家田裡種稻子,我們種房子;然而最踏實的東西來自農田,農村基本經濟跟孩子、跟未來都可以結合,農村未來的重要性是不得忽視的。就像山地教育沒有做好,原住民也喪失自己族群的驕傲。讓孩子覺得「我以在這裡為傲」,很重要。

敬畏生命

徐仁修分享了一個故事:有一種植物叫做蟻巢玉,附生在樹幹,它不是吸人養分,只是借其他樹立足,取得雨水。蟻巢玉堪稱螞蟻豪宅—在樹上不會淹水,厚外皮可以隔熱,上面有洞可以當出入口,又通風。所以螞蟻們將食物,例如種子、蟲屍搬入儲存;螞蟻排泄物變有機質,供給植物利用,此外,螞蟻們也要負責巡邏,趕走毛毛蟲,如此共生。但有一天,玉樹裂開了,長出蘭花,螞蟻們不能再住了,為什麼?原來螞蟻的食物中有野牡丹種子,牠們吃種子外甜甜一層果肉,吃完後種子發芽了,豪宅也壞了。這個故事告訴我們:「不同生命輪替,沒有誰最重要沒有誰不重要」。誰說蟑螂、蚊子沒有好處?徐仁修在新幾內亞拍天堂鳥,蚊子匯集在可口的食物身旁,多到像是一圈光環,跟聖人一樣,就這點好處?一點用也沒有,但但在聽了某首巴西的民歌後,他改觀了,歌詞是這麼說的:亞馬遜是重要雨林有誰保護?政府貪汙,法律漏洞大得牛可以鑽過去,只有malaria蚊子,malaria萬歲!蚊子萬歲!生命是有共通性的,即所謂生命共同體的概念,而徐仁修透過故事性把精采寫出來。「真正進入自然的人,無不懼畏生命,也可以了解生命,你有機會悟道,你可以在這輩子活得沒有恐懼無懼;如果可以把它完成,你的人生可以是完美的。」「沒有荒野這個字,每一個地方都是天堂。」

吳杰峯—一個台灣的環境保護勇士

文/謝佑靈
台灣這個寶島,孕育了許多動植物,呈現不同於其他海島地區的生態多樣性。但是,由於人民生活型態不斷地在改變,使得台灣的自然森林慢慢轉變成為都市叢林。為此,許多的人為了土地的永續經營站了出來,其中之一就是吳杰峯。

 

 

生平

吳杰峯,自然名為懸鉤子,出生於台灣台南縣。專長是攀樹及與大自然溝通。信仰佛學,提倡老莊的無為思想。

 

楔子

在台灣出生、長大的杰峯,大學畢業以後,獲得了新竹科學園區的工作。在旁人看似穩定且富裕的工作之下,他卻有一個想完成的夢想。夢想的緣起,要從大學時代的社團開始述說。喜歡登山的他,常跟一些志同道合的登山社夥伴們一起在不同的山林間穿梭,從低海拔到高海拔,在森林裡穿梭,就像是回到故鄉,一個最能讓他能放鬆的地方。

 

大學畢業、當兵退伍後,在好朋友的推薦下,他參加了荒野保護協會2,並擔任第四期的解說員。在解說員的訓練裡,他體認到台灣雖然是座森林的寶島,但是森林正在慢慢的消失殆盡。為了保護森林,他決心與荒野保護協會的夥伴們一同跳出來,他放棄了眾人稱羨的工作,希望能盡自身力量保護及保留台灣最原始的生態棲地。

 

六位荒野保護協會的成員,開始尋找一塊未被開發的土地用來保護物種。雖然找到的土地鄰近新竹科學園區,價格不斐;但是,看到村長帶頭保護這片土地的保育概念,他們決定留在這裡,共同的努力,於是創造了自然谷。

 

找到土地後,要做的事情才剛開始…

他們開始討論如何規劃此環境。從環境下手要如何的保護?是否要蓋屋?是否要與社區結合?土地的所有權要如何分配?這些繁雜的事情,都是一開始沒有構思到的。雖然繁複的事情很多,但自然谷的經營並沒有中斷。有些人員因上班、工作等因素無法完全參與計畫,但是仍將行政業務、土地植樹等工作一步步完成。

 

在某天,杰峯將自然土地的所有權問題拋上網路,尋求協助,結果看到了公益信託這個方案。但是將自己好不容易買下的環境捐出去,成員裡有些人因為經濟的因素,沒有立即同意。2008年金融風暴來襲,由於不同的環境因素(經濟)的關係,從一開始的好幾位成員,慢慢的只剩下三位成員。

 

人員的離開,喚醒的問題…

只剩下三位成員,每一位成員所需負擔的資金缺口更重,好幾次杰峯與語喬真的很想將自然谷賣掉,把需要辛苦負荷的理想拋開。但大家看到杰峯與語喬不服輸的精神,鼓勵並肯定他們的辛勞,於是伸出了援手。因此他們撐了下來,度過了危機。

 

自然谷的信託路…

2010年的新聞國光石化案與濁水溪的信託議題在新聞上出現。這時,新竹分會的副會長及夫人也到自然谷參觀,更告知願意將自然谷的信託案向總會提出來。在不熟悉的申請過程中,終於將資料備齊準備送件。雖然,通過之後可能還有許多的困難與挑戰在等著他們,但是,他們並沒有放棄。

 

終於,民國100年6月1日台灣的第一個環境信託案「自然谷」正式取得了環保署的公文許可。這件「自然谷環境信託案」的背後,有著兩個偉大的環保戰士花費畢生心血在其中,其中之一就是「吳杰峯」。

好野人天賦開發營隊